在我发现山坡上的神秘女人后我们宿舍成了女鬼怪谈的发源地

  在这之前,妖怪只是离我很遥远的神线宿舍的窗口对面是一座山坡,半坡松柏郁郁葱葱,甚是养眼。

  记得刚入学的第一天,一切都很陌生,黄昏,一个人的时候就开始想家,我双手抄在衣袋里,站在窗口,瞭望对面的山峦。

  锦江山从市中心迂回盘绕,把一条尾巴甩到市郊,我们的学校远正建在这条尾巴下面,山下还有一条清溪,可谓依山傍水,环境清雅,这时候突然想起李白的一首词来:

  “平林漠漠烟如织,寒山一带伤心碧。瞑色入高楼,有人楼上愁。玉阶空伫立,宿鸟归飞急。何处是归程,长亭更短亭。”

  李白是个大诗人,但他也填过很好的词,这首《菩萨蛮》中所描述的正是我眼前所看到的情景,漠漠平林,暮烟晚照,一山碧色平添忧伤。

  词中写的是一个闺中妇女凭楼远望时的忧愁,我虽不是女人,斯时斯景也不免生出些儿女情长。

  就在这时,我看见山坡树木间有一个女孩子的身影,她伫立在那里一动不动,像是完全融入进这副静止的山水画卷中一样,孤单而寂寞。

  后来,我经常站在这个窗口里遥望对面的山坡,春天淡绿的萌动,夏天葱郁的繁华,秋天金色的忧伤,冬天素薄的萧索,四季更迭,都会伴随着那个女孩子的身影,静若处子,又似一尊美丽哀伤的塑像。

  曾有一段日子,只要一有机会我就会往窗口望一眼,不是看山色,而仅仅是为看一眼那个女孩的身影,那个身影不在时,我心底竟会莫名地升起一种失落。

  大学第二年,我们的课程不那么紧张,我伫立在窗口的时间也慢慢变得多。有一次,我实在忍不住了,问上铺的唐慕禹:“菜唐,你看那女孩到底在那干嘛呢?”

  尽管不吃肉他也长得高高大大,他自己的说词是陆地上巨形的动物都是食草者,他经常挂在嘴边的话是“肉食者鄙,未能远谋”。

  唐慕禹正趴在铺上看书,听说有女孩子看,忙从上铺翻下,觑着眼睛凑过来,道:“哪儿呢哪儿呢?”

  这也不能怪他,四楼宿舍的窗口距那山坡的直线米,在这个距离上,一个人看起来只有一条虫子那么大,而且也只是个轮廓,更何况还是淹没在大片绿树中间,要不是我第一次偶然发现还真的不会注意到。

  “山顶的那块巨石看见没?沿着巨石往下看,树林间有一小块空地,”我边说着边提示醒目的参照物给他。

  他点着头,嘴里“嗯”着,我继续说道:“空地再往下一些,树木稀疏的地方有一块巨岩石。”

  唐慕禹眯起眼睛仔细地看了一会儿,突地转脸看看我,诡异地一笑:“你不是在拿我开心吧?”

  唐慕禹盯着我,看到我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,便又觑着眼看了一会儿,足足有一分钟,突然道:“怎么一动也不动呢,好像是块石头影子吧,不像是人哦!”

  我实在没有办法接受他这么说,自从第一眼看到那个女孩的影子,虽然只是一个轮廓,但我便认定那是一个忧伤孤独的女孩子。凭心而论,是我心中臆想的成分更大些,可是我从来就没想到过那会是一块人形的石头。也许是我根本就不愿意这么想吧。

  整个晚上我都难以入眠,心里反反复复想着这件事,如果是个影子的话,它应该一直在那里,为什么有时候却不在呢?

  窗外皓月当空,月光顺着窗口照进来,在床前投下一块琥珀色的光影。我睡意全无,索性下了床,来到窗前。

  “皎皎空中孤月轮”,“月光如水水如天”,我从来不知道月光会如此的明亮,整个世界像是浸透在发光的液体里一样,即清晰又朦胧。对面的山坡在月光下变成灰蒙蒙一片,我凭着记忆分辨着,颜色深的地方是树林,树木稀疏处亮些,岩石能反射些月光,最明亮也最清晰。

  陡地,我呆住了,那块巨大的卧牛石在月光下清晰可见,而上面俨然有一个清晰的人影。对于这个人影我再熟悉不过了,正是一年多来我一直遥望的那个倩影。

  同时我心里冷了一下,深夜她还在那里,八成如唐慕禹所说,那只是一个像极了人形的石头吧。

  第二天下午没有课,出去闲逛时顺便在地摊上买了架望远镜。这种劣质的望远镜和那种军事望远镜相比更像是玩具,但是在晴朗的天气里,从四楼望对面的山坡应该是绰绰有余的。

  回到宿舍后,我迫不及待地来到窗口前,却发现那个影子并不在那里。我心一动,难道那真的是一块人形石头,由于光线的原因,现在看不到?

  我又用望远镜去看,把焦距调整到最佳状态,虽然只是四倍,但依晰看清树枝在风中摆动,如果那里有人的话,一定可以看清。那块巨大的卧牛石老老实实地趴在那里,足有三米多高,上面平坦干净,棱角凹凸也依晰可辨,但是却没有人,更找不出酷似人形的东西。

  唐慕禹也凑过来,用望远镜看了一会儿,什么也没有,摇着头像个学究一样念道着:“肉食者鄙,未能远谋”,晃晃荡荡地走开了。

  晚饭后,唐慕禹突然急促地喊我:“出来了出来了,快把你望远望拿来。”他正两手扒着窗台,伸长了脖子往对面山坡上看着。

  我快步过去,只一眼便看到那个位置上,一个女孩子的影子静静地立在那里,像是一直都在,从来未曾离开过一样。唐慕禹目不转睛,一只手向我伸着要望远镜,不停地叫着:“快、快,望远镜给我,好像真的是一个人啊!”

  “你家的影子会动吗?我刚刚看见她爬上那块石头的。快,望远镜。”唐慕禹说话的时候眼睛也没离开过山坡。

  我也无心跟他斗嘴,趴在唐慕禹的肩上,把望远镜架在他的头顶往对面望去。“别乱动,别乱动。”我敲了一下他的头。

  视野开始是模糊的,调好焦距,眼前只是一片浩瀚的绿色,树叶在山风中无声地泛起绿色的波浪,我很快找到了参照物,对这片山峦我太熟悉了,之后几乎是立刻就锁定了那块巨石。

  平整的石头上,一个娉婷的身影静静地立在那里,如果说之前看到的只是一个模糊的二维的影子,那么在四倍的望远镜里已经可以分辨出立体感了。甚至能看到山风撩起她的长发在微微舞动,我还能想象出她清澈的眼眸中满含着忧愁,秀丽的脸庞写着哀伤。

  “让我看看。”唐慕禹野蛮地从我手里夺过望远镜,架在自己的眼前。我心有不甘,窜上他的背,努力想看清那个多愁善感的身影。

  “你说她一个人在那干嘛呢?”我不禁又问了一遍,这个问题在我心里存了好久了。

  我一愕,这么长时间,我怎么从来没想到过这一点,难道是怕打破了属于她的那份宁静吗?

  都说“望山跑死马”,看上去那山峰就在眼前,可是等我和唐慕禹绕出学校正门,再涉过山脚下的小溪,终于脚踏实地的立在山脚下的时候,太阳已经快落下去了。

  我和唐慕禹对望了一眼,向上爬去。山势不陡,但是树木丛生,半人高的荆棘撕扯着你的衣服,纠缠不休。但我俩都没有停下,我们都担心女孩儿会在太阳落山之前离去,那样我们就白跑了一趟。

  山并不高,我们闷着头,一路披荆斩棘,突然眼前一亮,那片树木稀疏的空地正出现在左前方,从这个方位看上去,那块卧牛石真有些顶天立地的感觉。

  我们仰着头,却看不到巨石的平面,只能看到三四米高的岩石悬在我们的头顶上,像是就要压下来一样。

  “嘘!”唐慕禹将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,示意我不要发出声音,别惊扰了石上的女孩儿,其实并看不到女孩是否还在。

  我的心此时咚咚地跳个不停,轻手轻脚地绕过巨石,直爬到巨石上方十多米的地方,回头看去,巨石上面的景物一览无遗。

  那块巨石依着山势,从下面往上看显得很高,但是从山上往下看才发现,那巨石的一半是埋在山坡里,贴着山坡的一面只露出一米多高,俨然是一个天然的小山崖。石头呈卧牛状,牛背倒是平坦,可以坐四五个人的样子,常年被山风吹得干干净净,可是却哪里有女孩的影子。但也并非是空无一物,一只雪白的小狗伏在上面,像是只半大的萨摩耶。它听到我们的声音,小犬机警地竖起耳朵,忽地窜下岩石背后,等我们奔过去早已没了影子,估计是钻到树丛去了。

  不知道读这些文字的人,看到这里时会怎么想,或许有人会猜到那个女孩是这只白色的“小狗”变化的,那么你的想象力可谓丰富,也因为你是以一种娱乐的心态去读这些文字的,完全可以抛开逻辑不负责任地乱猜一气。可是如果你置身在我当时的情境,无论如何你不会这样想,你一定会觉得这只洁白的纯种狐狸狗是某人的宠物,当然这个主人最有可能就是我们看到的那个女孩子。

  唐慕禹却也不灰心,道:“看样子走不远,她的宠物还在这里,我们可以来个守株待兔。”

  说是守株待兔,可是我们也不会真的在这里守一夜,虽然是市郊,山下有学校和工厂,居住的人也不少,可是一到晚上,山上仍是会阴森可怖。所谓的守株待兔也只能是在我们的宿舍对这里进行“监视”。

  太阳的阴影已经将大地罩住,天色马上就会完全黑下来,我们在卧牛石上站了一会儿,往我们宿舍方向看看,有些窗口已经亮起了灯光。就在将要转身下山的时候,唐慕禹突然捅了我一下,我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,只见离我们不远的树丛中隐约露出一蓬白色,我马上意识到是那只刚刚逃开的小狗。

  说完他从另一个方向爬下巨石消失在树丛中了。我不知道他搞什么鬼,这家伙的鬼点子总是很多,也正因为这样他才总是说我们“肉食者鄙”。

  这只可爱的小狗可能是那个女孩的宠物,那个女孩的家应该就住在下面的居民区吧,不然怎么会带着宠物在这里玩儿呢?边猜测着边注视着那只藏在树丛里的白色小狗,我几乎能看到它黑宝石一般眼睛正惶恐地注视着我。

  我友好地向它挥挥手,它却吓得抖了一下,身子往树丛里缩了缩,它不肯离去,大概是等着主人回来吧。我并不是一个喜欢宠物的人,但是因为这是那个女孩的宠物,心中莫名地生出一种亲近的感觉,我又缓缓地摊开双手,让它看到我手里并没有东西,对它没有威胁。那只小狗静静地注视着我的表演,甚至我看到它伸出尖细的嘴巴在空气中嗅了嗅,像是在辨别我的诚意到底有多少一样。

  忽地,小狗不安地立了起来,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危险,眼神中充满了恐惧,然后猛地从树丛中窜出来,也就是在这一瞬间,树丛后面闪电般飞出一件黑乎乎的东西,扑在狗身上。

  我来不及叫出声,又见唐慕禹从树丛中探出头来,那个黑乎乎的东西原来是他扔出的衣服。他冒着被荆棘划伤危险从树丛中跳出来,捂住正在衣服下面挣扎的小狗。可怜的小家伙在下面发出一阵令人心悸的叫声。

  一半是因为他用这种粗暴的方式捉住小狗,另一半是因为他事先没有告诉我,而我不知不觉中被他利用来吸引小狗的注意力,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了他的帮凶。

  唐慕禹嘿嘿一笑,道:“这么晚了,它被野兽吃掉了多可惜,不如带回去养养,而且……”

  听他这样一说,我气消了许多,他的意思我自然明白,把小狗带回去好好照料一番,再还给主人时,主人一定会感激我们。

  这一趟虽然没看到那个女孩子,但是也不无收获。回到宿舍里,同宿舍的李少群和大庄一下子围过来,我们四个都不曾见过这样的狗,这也并不奇怪,现在的宠物狗已经让人“杂交”得完全脱离了最初狗的样子,怕是狗的老祖先也认不出它们了。

  在我看来这条狗是典型的宠物狗,体型和四肢都很小巧,犹其是嘴巴尖尖,狡黠而可爱。

  小狗被唐慕禹抱着,惊恐不安,刚刚被放在地上,就哧溜一下钻到床底下再不肯出来,发出呜呜的低吟声。我心里有些不忍,要是女孩子知道我们这样对待她的宠物,会怎么想呢?

  唐慕禹不知在哪个寝室里搜罗来了一个剩馒头,掰碎了扔在床脚下,好言劝慰着,但任他怎么威胁利诱,那条小狗就是不肯从床下出来。唐慕禹急了,索性钻进去往外掏,可是小狗在床下窜来窜去,比唐慕禹灵活多了。气急败坏的唐慕禹又拎过拖把狠狠里往里捣着两下,小狗吱吱地惨叫着,反而缩得更深了。也不知伤到了没有。

  大家笑得岔了气儿,唐慕禹摇着头道:“肉食者鄙,未能远谋。”然后就关好了门窗,爬到上铺睡觉了。反正小狗也跑不了。

  他倒心安理得地睡觉去了,可是我就惨了,小狗就在我的床下,熄了灯,大家都睡熟了,狗在我的床下发出窸窸窣窣声音,时而伴有一两声极细的叫声,像是人的哭泣声。也不知道这条狗多长时间没有洗澡了,隐隐散发出一股腥骚的味道。或许是把我的床下当成厕所了。

  睡到半夜的时候,我突然被细微的响声吵醒了,我缓缓的睁开眼,一方月光从窗口透进来,照在我床前的地上,屋子里的事物隐约可见。我看到地上那块月光里,有一条白色的影子,陡地一惊,但马上明白了那是昨晚抓回来的白色狐狸狗。

  我微微翻了个身,换成侧身的姿势,那条狗吓了一跳,混身绷紧,作势要往床下窜去。可是见我再没其他的举动,便放松下来,蹲在地上,仰起头对着窗外的月光,眯起眼睛,张着嘴巴,像是狼嚎一样姿势。

  看了一会儿,我忍不住,悄悄地探起身,嘴里轻轻吹着气,发出轻轻的“嘘”声,这样即可以引起它的注意,又不至于吓到它。果然小狗转过头,还是把它吓了一跳,它身上一震,但是终究没有逃,黑亮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我,我注意到它的耳朵动了动,然后鼻子也耸了耸,像是在辨别着空气里的信息。

  我觉得十分有趣,便从嗓子里用气声叫道:“小狗,小狗,别怕!”这种发声方法主要是通过气流,而不震动声带,所以声音极低。

  我轻轻伸出手,在它脸前停下来,小狗犹豫了一会儿,终于伸出鼻子嗅了嗅,然后又忽地伸出湿漉漉的舌头快速地在我手上舔了一下,我被猝不及防的痒痒的感觉吓了一跳,猛地缩回手。但马上明白这是小狗表示友好的方式,感觉很冏。这时我发现那条小狗竟然在笑,这可能是一种错觉,但是仍是联想到一个调皮害羞的姑娘掩嘴嘻笑的样子。

  我轻轻的下床,伸出手想抚摸一下它的背部,在我所知的常识中小狗是喜欢被人这样抚摸的,所以我也自然的伸出手去,可是没想到,它却往后退了退,显然是不喜欢这种方式。

  我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和它交流,借着月光,看到桌上还剩下的半个馒头,便掰下一块放到它脚下,它却看也不看,把头转向一边,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。或许它是口渴了,我找到水杯想倒些水给它喝,也一时找不到盛水的容器,就倒在自己的手心里。小狗非常聪明,即刻明白了我的意图,凑过来用舌头快速地舔着。舔得我手心麻麻痒痒的。

  第二天早上醒来时,我发现身边毛绒绒暖烘烘的,那条狗不了解什么时候睡到了我的床上来。我心里一阵恶心,但随即想到这小狗平时或许就是睡在主人的身边吧,而那个主人正是那个女孩子,心中不免又产生一丝悸动。

  上午我们去上课,狗就锁在宿舍里,课间休息的时候就赶紧回来看一眼,不但担心它在宿舍里拉屎撒尿,更担心它叫起来被人发现,那样就麻烦了。

  我和唐慕禹到校门口的小商店里要了一个大号的纸箱,做了一个简易的狗窝。但它似乎更喜欢睡床上,几番说服教育,狗仍是顽固不化。

  我和唐慕禹当然没有忘记“守株待兔”,只要一有时候,我们就架起望远镜,可是从那天后那个女孩竟然再没再次出现过。难道丢了宠物她一点也不着急吗?于是我们又想出一个办法,打了一个“失狗招领启示”贴在路边的电线杆上。

  第一件事发生在夜里。我们正睡得正香,突然有人急促地敲我们的宿舍门。大家以为是地震了,惊慌失措地打开门,却见门口一个同样惊慌失措的男生,穿着大裤叉子,伸着头就闯进来。

  “你们宿舍藏了个女的?”他进来后就跟没头苍蝇似的找了一圈,其实宿舍就这么大,一眼就能看清楚,除了床下藏条狗外,根本藏不住一个大活人。找了一圈没有结果,他突然停下来问我们。

  “没有,我亲眼看见一个女的从洗手间出来进了你们宿舍?”梁钢说完脸上忽地冒出一层汗来,很明显他的心里突然产生了一股巨大的恐惧。我们都闻到一种骚烘烘的味道,一股细流顺着梁钢的腿间流了下来。是什么令他恐惧到小便失禁呢?

  与此同时,我们也立刻明白了梁钢说的是啥意思。都不由的心中一惊,但谁也不愿说出来,大家抢白梁钢道:“去去去,半夜三更,发什么臆症,到别处梦游去。”

  我们把梁钢推了出去,但大家都看出来,他吓得尿裤子了,肯定不是开玩笑,他半夜去厕所的路上看到什么了?女鬼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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